TIME BY GASPARD ULLIEL 時間論

TIME BY GASPARD ULLIEL 時間論

 

GASPARD ULLIEL一現身,剛開始只會注意到他高瘦帥氣,並猶如水手般的精壯,跟他在《SAINT LAURENT》時的形象大大不同。但當他認真地直視妳的雙眼,一一回答問題時,卻又發現他能言善道,天資聰穎,且求知若渴的一面;當他害羞地笑起來時,左臉泛起可愛的酒窩,但這其實是他幼時所留下的傷疤。他手上配戴著CHANEL推出的第一只男錶 MONSIEUR DE CHANEL。他卸下腕錶,向我們展現腕錶底部的設計。透明的錶背讓腕錶機制一覽無遺。「你不覺得它彷彿像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嗎?」 於是便展開了一段他對於時間的論述……

 

 

X:你手上戴的 MONSIEUR DE CHANEL 腕錶以絕無僅有的方式精密走時。你能說明它的運作方式嗎?
G:我的答案將令你刮目相看:這是一只搭載瞬間跳時與逆跳分鐘功能的腕錶!當這支錶瞬間跳時的當下,分針便會以極快的速度歸零。生活在這一成不變的世界中,如此美妙的細節提醒我們某些永恆、經典事物的存在。此外,它還有個復古的機制。這只腕錶具備三日動力儲存,但必須以手動上鍊。想要知道確切的時間,必須付出代價。而且,如果你不幫它上鍊,你就會讓時間靜止。這給予你些許動力去上鍊。

X:你會想讓時間靜止嗎?
G:我是個慢條斯理的人。從小大家都說我有自己的步調,倉促不了。我不會想讓時間停止,反倒希望能感受時間的流逝,而腕錶的功能就在於此。

X:感覺佩戴腕錶的目的逐漸在改變:過去,腕錶幫助人們加快步調,我們會形容某人「很注意時間」。如今,時間的流逝在腕錶的詮釋之下,似乎比現實生活走得更緩慢。
G:正是如此。作為一個物件,它的價值比過去更加珍貴。我喜歡感受小秒針在腕間跳動的感覺。奇妙的是,這令我感到平靜。

X:即便你身為演員,仍散發一種緩慢的氣質,是為什麼呢?
G:我樂在其中。「緩慢」是唯一能展現些許詩意的韻律。而我無法想像沒有詩意的世界,對吧?你必須享受那些寧靜的片刻。我從未在電影拍攝間隔時感到焦慮,或在不同計畫的空檔階段,我也不會心神不寧。我將空檔當成生命中無預期的留白。空檔的存在能讓我們為自己充電。至少這是我的看法。我曾合作過的XAVIER DOLAN,便是相反的例子,他需要隨時保持活躍。他活在時速百哩的世界,我錶上的秒針對他來說可能都太緩慢。

X:你和XAVIER DOLAN去年以不過就是世界末日(IT’S ONLY THE END OF THE WORLD)共同出席坎城影展。坎城是否是個讓時間靜止的地方?
G:不不,完全不是。這是個充滿迫切感的地方。一般來說,你甚至沒有時間先看此行主要宣傳的片子,你首次觀賞這片子竟是和觀眾一起!時間被強制壓縮,結束之後,需要許多自己獨處的時間,才能喘一口氣,否則會令人抓狂。

X:你從事劇場工作,舞台表演這件事是否改變了你和時間的關係?
G:是的,因為表演改變了你和肢體的關係。觀眾和你有一定程度的距離,不像在電影院中咫尺便能清楚看見你的臉。所以我們必須用全身來表達,過程需要投注許多心血。

X:你是否認為現今所有事物的步調都太快了?
G:最可怕的是速度和載量同時蜂擁而至。各種電話提示,讓我想將它們停用。這正是所謂的超高速連結(HYPERCONNECTIVITY),我們彼此的聯繫更緊密,但實際上面對面相處的時間卻越來越少。我有個小兒子,我很難不去想我們幫兒子所拍的無數照片,真的需要拍這麼多嗎?這可憐的孩子,將來要怎麼處理這些堆積成山的照片?把它們存到他自己的手機上嗎?所有難以抹滅的足跡歷程,都讓他的人生彷彿每隔一分鐘就被封存到一本巨大的攝影書中…有時候我會產生負面的想法,覺得我們好像奪走了他自己的回憶。剝奪他對回憶詮釋的自由意志與想像的自由空間。他的記憶不可避免地將因這些照片而改變,甚至摧毀。就像我們阻止他以自己的角度述說他的人生;沒有幻想、作夢或是創造傳說的空間。影像毀滅了想像。

X:所以你對腕錶的喜愛大過於電話?
G:我認為是的,不過,即使我不使用任何社群網路,我也花了許多時間在手機上。只要有任何不了解的知識,我就會立刻上網做功課。知識浩瀚無垠,令人驚奇,隨時等待我們挖掘。

X:你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只腕錶嗎?
G:記得!是 FLIK FLAK。錶上的時針是一個小人偶,分針則是一個大人偶。

X:你認為 MONSIEUR DE CHANEL 腕錶能代表你的年紀嗎?
G:更甚於此:它提醒著我每分每秒的重要性。因此,我甚至連睡覺時都戴著它。有時候在黑暗中,我甚至會聆聽秒針滴答走時的聲音幫助我入睡。

 

edit > nicole chung

photography > courtesy of chanel fine jewelry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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